刘芳的宿舍在二楼的房间,当这伙人向进军时,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对面同班的宿舍也凑热闹夹进浩浩荡荡的“娶亲”队伍中。

走到宿舍门口,还莫等思凡反应过来,的江红已抢先举手敲门了。江红的家在华阴市,做事一贯爱出风头,颇有社会上小混混的派头。

开门的并不是刘芳,她用身体挡住打开的门缝,怯生生地问,“你找谁?”

“我洗的裤子叫风刮到你宿舍窗外挂衣服的铁丝上,你让我取一下。”那女生迟疑地往里看了一下,江红赶紧从门缝挤了进来,门外的人也跟着蜂拥而入。

宿舍的几个女生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她们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间涌进来这么多的男生让她们不知所措,刘芳坐在她的床上一脸的惊恐。

江红把邢涛叫到刘芳面前,拍拍邢涛的肩膀对刘芳说,“这是邢涛大哥,今天到这儿来有个事要说。”江红停顿了一下,招手示意马君把床单裹着的纸鹤拿过来倒在刘芳的床上,刘芳看着床上这么多的纸鹤,赶紧站起来满脸的疑惑和恐惧。

“这是九百九十九只纸鹤”,江红对着刘芳接着说,“邢哥从开学第一天见到你就开始折纸鹤,一直坚持折到今天,为啥这么做呢?因为邢哥喜欢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亲手折的九百九十九只纸鹤送给你,希望你能给邢哥个面子做个朋友。”

刘芳听的满脸通红,懦懦地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同宿舍的女生也都帮腔,“就是,人家刘芳有男朋友了!”

“啥,有男朋友?那再多一个怕啥嘛?”江红像是故意抬高声音,“咋咧,还不给这些人个面子!”

“啥面子?你们都出去!把你的纸鹤拿走!”刘芳的情绪突然转为愤怒,她指着床上的纸鹤大声呵斥。

邢涛拉江红的衣服意思是算了撤吧,谁知江红嗓子更高了,“刘芳,你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老公见我都不敢皮干,你还牛屁啥哩!”

思凡没有料到这场经过演习的表白最后演变成一场骂仗,他悄悄打开宿舍门让多余的人依次出去后,走到江红跟前,“对咧,着啥气哩!这事就不是闹火的事么!走走走,回宿舍抽烟去!”思凡边说边给邢涛使眼色,叫邢涛帮忙把江红往出拉,在刘芳喊着“往出滚!”和江红喊着“你少皮干!”的对骂声中,思凡和邢涛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把江红拉回的宿舍,令所有人尴尬的是,他们走出的门没几步,那九百九十九只纸鹤就叫那伙女生用簸箕倒在楼道上!

看着江红的气慢慢消了,思凡和邢涛才从回到,舍友都静静的坐在各自的床上。

“这事弄得,咋个相来下乃江红,把事弄日踏咧!”马君先开口了。

“江红好像认得刘芳的男友,江红说过刘芳你老公见我都不敢皮干,肯定是俩人关系不卯,唉,你说江红是不是故意寻事哩!”超峰分析着。

“那都有可能,厂里这帮跟城里这帮经常打架闹事哩!”思凡说。

“我怕这事不得毕!”邢涛心里有点毛。

“莫你乃事,你又莫骂刘芳,估计江红有麻烦了!”其实思凡心里也没底,说这话也是为叫邢涛今晚先能睡着。

“睡觉!睡觉!”邢涛爬到上铺捂住头就睡,整夜无语......

  第二天早上其他人正常起床上课,唯独邢涛捂着头继续睡觉,思凡本想叫醒邢涛劝其心放宽,再拨为情所困,可感情这东西思凡也明白,一旦认准了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劝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还不如让他睡够再清醒地面对现实。

到了教室,思凡看见江红已经和班上几个城里的同学谝开昨晚宿舍的事了,江红还是以往的谈笑风声,只不过手里多了根平常在宿舍练习臂力用的臂力棒,虽然这东西是健身器材,但用来打架可比铁棍的杀伤力还要厉害,很显然江红是有备而来的。

不仅是江红做了打架的准备,就连跟江红关系硬帮的家在城里的五六个同学也各自带的棍和弹簧刀。

然而,整个白天都相安无事。

这群好事之徒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相反的,他们越发的无聊和手咬。

晚饭这伙人早就改到外头药厂生活区的饭摊上吃了,相比于饭堂的米饭菜和馍,外头丰富的面食更能吊起他们的胃口。

思凡要了一个肉夹馍和一碗炒米皮在饭摊前的条凳上坐下,邢涛和澄县帮也在相邻的饭摊吃饭,思凡饭莫吃毕,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看见五六个长头发小伙拿着铁棍往一头跑去,他感觉不对,顺着长头发小伙跑的方向看过去,离他几十米远的饭摊,江红那一伙正坐着吃饭哩。

思凡想喊叫“江红”,好让那一伙有所提防,可又害怕引火烧身,索性把账结了跑到邻家饭摊的邢涛跟前,“唉,邢涛,唔几个小伙拿的铁棍怕是寻江红乃事哩!”

“江红人哩?”邢涛赶紧站起来。

“在唔头吃饭哩!”思凡指着江红吃饭的地方。

“走,赶紧走!”邢涛饭碗一搁,钱到桌子上一撂,转身就朝那头跑去。旁边的澄县帮也赶紧把钱清了跟着邢涛就走。

“拨急嘛,我饭钱还莫清哩!”思凡喊叫着,心贼地想你们前头走,我后头看情况再说。

思凡往过跑的时候,他看见那帮长头发拿铁棍直接逮住江红就打,等江红这帮人反应过来抄家伙时,江红已经满脸是血了。

  江红也不示弱,虽然莫防备先挨了打,但马上就扭转了挨打的局面,他麻利地躲闪,出拳,很快就打倒对方一个人,打得那小伙叽吱嘹哇乱叫。

邢涛过去时双方打得正欢,邢涛到底是身强力壮,拳头抡过去就跟铁锤一样呼呼作响,一拳撂倒一个,那五六个长头发几秒钟就叫邢涛的拳头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叫“爷”地不停求饶。

思凡看见那帮长头发大势已去,就赶紧跟过来和澄县帮几个站在邢涛后头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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